第576章 决战前夜
"在想什么？"神乐诚走到她身边。
"在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艾米莉说，"明天可能就是世界末日，但他们还在为明天的工作发愁，为房租烦恼，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这不好吗？"神乐诚反问，"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除了恐惧之外还能做什么？不如让他们保持这种平凡的幸福，哪怕只是最后一天。"
艾米莉沉默了。
"你害怕吗？"她问。
"当然害怕。"神乐诚毫不掩饰，"我害怕失败，害怕死亡，害怕看着这个世界毁灭而无能为力。但恐惧不会让我退缩。"
"为什么？"
神乐诚看向远方："因为有些东西比恐惧更重要。我的家人在这个城市里，我的朋友在这个星球上。如果我不战斗，谁来保护他们？"
简单的话语，却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艾米莉深吸一口气，心中的迷茫消散了一些。
"谢谢。"她说，"我需要这个。"
"别客气。"神乐诚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明天的战斗，我们一起。"
入夜后，守护者们聚集在圣殿的大厅中。
这是决战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大古没有发表长篇大论，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明天，我们将迎来最艰难的战斗。我不会给你们虚假的希望，也不会做无谓的鼓励。我只想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为你们骄傲。你们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战士，最勇敢的灵魂。"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并肩作战。"
守护者们散去。有些人选择独处，有些人选择和战友聊天，有些人选择联系家人。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度过这可能是最后的夜晚。
李明辉来到妻子的墓前。
他在墓碑前坐了很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明天我要去打一场很大的仗。"他终于开口，"可能回不来了。"
夜风轻轻吹过，仿佛是某种回应。
"但我不后悔。"他继续说，"你曾经说过，要我好好活着。我活着，不仅仅是呼吸，而是为了保护那些还能活着的人。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如果我回不来，在那边等我。如果我回来了，我会再来看你。"
他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午夜时分，大古独自来到了维度的边界。
他在那里完成了最后的准备——那把维度之剑终于锻造完成。它的刀身透明如水晶，却蕴含着足以切割空间的力量。
"希望用不上你。"他低声说，"但如果需要，你就是最后的底牌。"
剑被收入维度夹缝中，等待着被召唤的时刻。
就在这时，遥远的虚空中，出现了一道扭曲的光芒。
那是化身的气息。
"他来了。"大古的眼中闪过冷芒，"比预计的早了十二个小时。"
他立即向地球发出警报。
决战，提前开始了。
警报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盖亚圣殿的水晶塔顶绽放出刺目的红光，这是最高级别的紧急信号。所有守护者从睡梦中惊醒，第一时间赶往集合点。
"怎么回事？"神乐诚一边整理装备一边问，"不是说还有十二个小时吗？"
"敌人提前行动了。"大古的声音在所有人的意识中响起，"化身已经进入种子宇宙的边界。预计三十分钟后抵达地球轨道。"
三十分钟。
这个时间太紧了。很多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疏散计划也只执行了一半。
"不要慌。"大古的声音镇定而有力，"按照之前的部署执行。第一梯队随我迎战，第二梯队保护地球，第三梯队负责疏散和支援。"
守护者们迅速进入状态。尽管时间紧迫，但经过数月的训练，他们已经能够在极端压力下保持冷静。
艾米莉被分在第一梯队。她将作为力量汇聚的核心，与大古一起直面化身的攻击。
"准备好了吗？"神乐诚问她。他也在第一梯队。
"不知道。"艾米莉诚实地说，"但没有时间准备了，不是吗？"
"说得对。"神乐诚露出一个苦笑，"那就上吧。"
第一梯队的十五名守护者乘坐能量飞艇，在大古的带领下离开地球大气层，前往预定的拦截点。
那里是地球轨道之外的一片虚空。选择这里作为战场，是为了避免战斗波及地球本身。
"我能感觉到他。"艾米莉闭上眼睛，用大地之声的能力感知远方，"他......好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那是沉睡者的力量。"大古说，"不要直接与那股力量对抗，我来承受主要的攻击。你们负责寻找破绽，进行精准打击。"
"明白。"守护者们齐声回应。
等待是最煎熬的。
十分钟、二十分钟......
终于，在第二十八分钟时，虚空中出现了一道扭曲的裂缝。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裂缝中走出，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是化身。
他的形态已经完全不像人类了。身体由半透明的能量构成，内部流动着诡异的光芒。面孔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依然保持着曾经的形态——充满仇恨的、疯狂的眼睛。
"创世迦。"化身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你果然来迎接我了。"
"这里是我的宇宙。"大古平静地说，"不欢迎的客人，我会亲自送走。"
"送走？"化身发出刺耳的笑声，"你太自信了。你以为那些训练过的人类能帮你什么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笑话。"
"那就试试看。"
大古率先出手。
他的攻击如同一道闪电，直接刺向化身的核心。那是创世者级别的力量，足以摧毁一颗行星。
但化身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攻击偏转到了一边。
"就这样？"他嘲讽道，"我还以为创世者会更强一些。"
下一秒，他反击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席卷而来。那是来自远古的、超越常理的毁灭之力。空间在这股力量面前扭曲，连光都无法逃逸。
大古全力抵挡，但还是被逼退了数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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