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风暴前夕，代价
维度海的深处，第三使者跪伏在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面前。
沉睡者的苏醒是缓慢的，就像一座巨山在缓缓移动。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引发维度的震颤，附近的封印开始出现更多裂痕。
**"你叫醒我......代价......你可知道......"**
那个声音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只有纯粹的古老意志。
"我愿付出一切。"第三使者急切地说，"只要能毁灭那个新生的宇宙，只要能向那些抛弃我的人复仇。"
**"毁灭......复仇......"** 沉睡者的意识中传来一丝类似嘲弄的波动，**"渺小的理由......但足够了......"**
"请赐予我力量！"
**"力量不是赐予的......是交换的......"**
一道光芒从沉睡者体内逸出，直接刺入第三使者的意识核心。
剧烈的痛苦席卷而来。那道光在他的意识中疯狂撕扯，仿佛要将他彻底分解。
"这是......什么......"他痛苦地嘶吼。
**"这是契约......你的存在......将成为我的锚点......"**
第三使者终于明白了代价——他不是在获得力量，而是在成为沉睡者的容器。他的自我将被逐渐侵蚀，最终彻底消失。
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我......接受......"
最后的意志屈服，契约成立。
第三使者的意识开始变化。虚弱的形态获得了新的力量，但这力量不再是他的——而是借自那个远古存在。
**"去吧......播下混乱的种子......让恐惧蔓延......当条件成熟......我将真正苏醒......"**
"遵命。"
第三使者——或者说，现在应该叫他沉睡者的化身——离开了封印区域，重新进入维度海。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属于深渊的、更加古老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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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神殿中，警报突然响起。
"封印区出现异常能量波动！"秩序之源的声音在整个神殿回荡，"所有议员立即集合！"
大古闻讯赶来时，发现其他创世者已经到场。他们面前的虚空中投射着封印区的实时影像，每个人的表情都极为凝重。
"第四封印点出现裂缝。"一位创世者报告，"有东西从里面逸出了。"
"是沉睡者吗？"有人急切地问。
"不完全是。"大古仔细观察着能量残留，"逸出的只是一小部分力量，沉睡者本体还在封印中。但它似乎建立了某种......外界的连接。"
"化身。"时序行者突然开口，"我在时间流中看到了。一个被放逐的深渊使者成为了沉睡者的化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第三使者。"大古说出那个名字，"他比我预想的更疯狂。为了复仇，他竟然愿意成为古老存在的傀儡。"
"这很严重。"秩序之源说，"沉睡者通过化身可以在不完全苏醒的情况下影响外界。如果放任不管，封印会越来越弱，直到完全崩溃。"
"那就追杀化身。"有创世者提议，"消灭了化身，沉睡者就失去了锚点。"
"没那么简单。"大古摇头，"化身携带着沉睡者的一部分力量，普通创世者不一定是对手。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时序行者再次开口，他的眼中闪烁着预言之光，"他的目标依然是种子宇宙。不过这次，他不会用阴谋，而是用纯粹的力量碾压。"
"什么时候？"
"三个标准周期后。"
三个标准周期，换算成地球时间，大约是六个月。
大古的表情严峻："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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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守护者们刚刚完成"心桥"系统的初步部署。
这套系统效果显著。仅仅运行一周，就帮助了数十万有心理困扰的人获得支持。回归派留下的创伤正在缓慢愈合。
但大古的突然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集合所有核心守护者。"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盖亚圣殿中，四十九位核心守护者再次齐聚。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沉浸在之前胜利的喜悦中，直到看到大古的表情。
"发生什么了？"神乐诚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大古没有绕弯子："第三使者获得了新的力量。他成为了一个远古存在的化身，六个月后将对地球发动攻击。"
殿堂中一片哗然。
"远古存在？那是什么？"
"比深渊更强大吗？"
"我们能抵挡吗？"
问题纷至沓来。大古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我不打算骗你们。"他说，"这次的敌人，不是你们目前的力量能够对抗的。即使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艾米莉的脸色苍白："那......我们该怎么办？"
"成长。"大古的声音斩钉截铁，"六个月的时间，你们必须突破极限。我会提供一切资源，使用一切手段。这是生死存亡的考验。"
"如果失败呢？"有人问出了最残酷的问题。
"如果失败，"大古直视提问者，"地球会毁灭。种子宇宙会毁灭。你们每一个人，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文明，一切都会化为虚无。"
沉默笼罩着圣殿。
恐惧是正常的。面对这样的威胁，任何人都会恐惧。
但慢慢地，一些人站直了身体。
"那就不能失败。"神乐诚说。
"对。"艾米莉附和，"我们保护过地球一次，可以保护第二次。"
"我们是守护者。"李明辉——那个曾经迷失在回归派中的守护者——也站了出来，"守护者不会退缩。"
一个接一个，守护者们表态。恐惧依然存在，但被更强大的意志压制了下去。
大古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丝欣慰。
他选择这颗星球、这个文明，确实没有选错。
"很好。"他说，"从明天开始，地狱式的训练就要开始了。但今晚，休息，陪伴你们的家人。告诉他们你们爱他们。"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可能是很多人最后一次见到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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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意识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危险......要来了......"她的意志传递给所有能感知到她的存在，"我的孩子们......会受伤......"
"你也要变强。"大古对她说，"你是地球的核心，是所有守护者力量的源泉。你的成长，决定着他们的上限。"
"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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