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曾经

士兵一："　九王爷请虞小姐去主帐一聚。"

虞幽帘："　谢谢，辛苦了…（望了余下的人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回来…"

虞幽帘走过一段路，来到了主帐。在屋中央，端正的坐着那个冷傲的举世无双的男子。见到幽帘，他举起酒杯。

许梦泽："　虞姑娘…我敬你一杯！"

虞幽帘："　（取过酒杯，一饮而尽）谢王爷。"

许梦泽："　幽帘，不必和我客气…"

虞幽帘："　客气是应当的，您是王爷…"

许梦泽："　幽帘…你明白…"

虞幽帘："　很抱歉，我并不明白。"

许梦泽："　你，为何？你是在意我的，对吗？"

虞幽帘："　王爷为何要这样说？"

许梦泽："　当年我中了毒，是你求太医帮我治的；我的武功，也是你求你爹教我的…"

虞幽帘："　蒋丞相我也帮过…我只是那一次在军中见到你，觉得你伤痕累累，又没有人照料，心生同情罢了。我当年不知道你是王爷，如果知道，定然不会费那个力气…"

许梦泽："　幽帘…对不起…"

虞幽帘："　王爷，我热心，是因为这是我的幸福与价值所在。无论是谁，我都是会帮的。我决定做的事，定当不后悔。"

许梦泽："　你还是后悔了…"

虞幽帘："　也许吧…早知你们下的棋，我也不会往里面跳…"

许梦泽："　你知道我和丞相相争的那件事是一场局？"

虞幽帘："　知道。"

许梦泽："　那为何见我受了伤，依然要人来治…"

虞幽帘："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我视而不见，你们就会不让我去送死？"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这场战争，很难，不是吗？"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无论如何，我还是感激您关照小女子的命。（敬了一杯酒）以前的都过去了，祝您前程似锦，觅得佳侣！"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王爷，我从最开始就明白，我只是一枚棋子。我看见受苦的人，总是会心生怜悯，因为那就是未来的我自己。我不希望当我落魄的时候，所有人都轻视我、抛却我。但，选择善良是不求回报的，这只是想要应了我娘的教诲。我家到头了，只有我可以舍弃。这样，总能换回片刻的安宁。我拒绝不了的，他毕竟养了我，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就是我的命…"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我及笄那年的宴会，是我这一生最充满光辉的时刻。那时，我以为我可以觅得好夫婿，真正的活出自己的人生。可惜，确实有人提亲，而且还有两位，但…擂台赛，变成了杀戮，一切的罪证，都指向我们家。这算是坐实了罪名，纵使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阻止，也毫无用处…"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我不怨您，不怨丞相，我不怨任何人。这都是没办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想，在您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只是若有若无的替代品罢。其实，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过我自己的人生。我不希望我的命被握在任何人手里，也不希望我一直被所谓别人的情感所捆绑。所以，既然我把命都交出来了，也请您，不要再以所谓的爱，来谴责我…希望您可以给我最后的自尊，这是我以命相抵得来的，求您成全。"

许梦泽："　幽帘，我永远都忘不了你…"

虞幽帘："　求您了，求您不要在一具冰冷的尸体面前说这样的话，求您给我最后的安宁。"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我去和亲，已经足够了，又为什么要给我祸国殃民的名头？又为什么要让我背上放荡的称号？我从没有私下和您见过，也没有和蒋丞相有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是个认真的人，希望您原谅。"

许梦泽："　我知道你没有…"

虞幽帘："　这是我可以为国家做贡献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只希望再为大家的平安做一次努力。"

许梦泽："　这些年你做的已经很多了…"

虞幽帘："　还不够…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可惜，来不及了…"

许梦泽："　（叹了口气）"

虞幽帘："　不过，去另外一个国家也是好的，总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

许梦泽："　幽帘…"

虞幽帘："　前程总是光明的，也许下次再见到，您的孩子都不小了…"

许梦泽："　对啊…"

虞幽帘："　希望我可以嫁个如意郎君！这一杯敬你未来的王妃！"

许梦泽："　也敬你未来的好夫君！"

两个人都是微笑的，但在分别的那一刹那，在背过身的时候，依然感觉有泪水涌出眼眶。

许梦泽忘不了那个善良的将门嫡女，忘不了在雪夜，在自己的兄长都抛弃自己的时候，将生命的曙光，照在了自己的心间。他也忘不了，忘不了她那颗最美的赤子之心，即便是面对卑微如蝼蚁的人，她依然献以最诚挚的心。

许梦泽："　（想要拦住她）幽帘…你…"

虞幽帘："　（微微一笑间，倾国倾城）"

许梦泽："　我祝你幸福！也希望你和陈国的王好好的！"

虞幽帘："　谢谢。"

许梦泽："　我也会有王妃，还会有侧妃，不是吗？"

虞幽帘："　对，王爷。（行了一礼）"

虞幽帘："　（魂不守舍的来到了朋友们的身边）"

于浅兮："　小虞，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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