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不图报答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图报答
凌晨两点，霍氏集团总部大楼依然灯火通明。
霍寒深的手下快步走进总裁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霍总，查清楚了。”
“如你所料，确实是霍如甲旧部动的手脚。采购部张总监收了鑫源矿业的回扣，故意调换了给乔小姐工作室的合金批次。”
霍寒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证据非常充分是吗？”
“铁证如山。”
“这是张总监和鑫源矿业副总的通话录音，还有他们往来的银行流水。更麻烦的是……”
他犹豫了一下。
“董事会里有三位董事也牵扯其中。”
霍寒深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从这个高度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但此刻他只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你先出去吧。”他的声音有强压后的克制。
手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霍寒深拿起手机，指尖在乔栖枝的号码上方悬停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拨出。
他抓起西装外套，独自驱车。
……
与此同时，乔栖枝工作室里灯火通明。
“这根本说不通！”许素素将检测报告摔在桌上。
乔栖枝和她正在继续研究金属的事情。
“同一批次的样品和实际到货，金属成分竟然有这么大差异！”许素素始终不敢相信。
乔栖枝盯着显微镜下的金属切片：“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调包。"小王推了推眼镜，"我刚才联系了几个同行，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批仿冒霍氏专利合金的劣质货。"
乔栖枝的手机突然亮起，是陈默发来的消息：【乔小姐，事情已查明，详情不便短信说。】
她正要回复，许素素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让许素素脸色骤变——霍寒深。
"他怎么会……"许素素迟疑地看向乔栖枝。
"接吧。"乔栖枝放下显微镜。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霍寒深含糊不清的声音："许素素小姐吗？霍先生喝醉了。”
许素素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霍……他在哪？”
“我们这里是夜色酒吧……”
电话突然断线。
许素素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乔栖枝，这个时候乔栖枝已经抓起了外套：“走，去看看。”
反正都在研究霍家的事情，不如见上一面了。
她们两个人来到"夜色"酒吧最隐蔽的卡座里，霍寒深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三杯。
当乔栖枝和许素素出现在面前时，他怔了许久，突然笑了。
“呵呵，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许素素夺过他的酒杯：“霍寒深！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乔栖枝在对面坐下，直奔主题：“是不是你查清楚了？”
霍寒深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张总监……如甲的人……董事会里还有三个……”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画着圈：“我不能轻举妄动..……”
乔栖枝心头一震。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霍寒深——脆弱、迷茫，像只困兽。
许素素叹了口气：“先送你回家吧。”
两个人搀扶着霍寒深便走出了酒吧。
回程的车上，霍寒深靠着车窗，突然轻声说：“小时候……父亲总说我不够狠……现在我才明白……”
乔栖枝从后视镜里看到许素素悄悄抹了下眼角，她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将霍寒深送回公寓后，乔栖枝直接回了陆宅，许素素留在那边照顾。
书房的灯还亮着，陆青屿正在看文件，见她进来立即起身：“工作室刚刚回来？有进展了？”
乔栖枝将今晚的事详细告知，包括陈默的调查结果。陆青屿若有所思：“霍氏的内-斗比想象的复杂。”
“我想帮他。”乔栖枝突然说。
陆青屿挑眉：“这意味着……”
“不。”
乔栖枝摇头：“我不会用小时做交易，但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
陆青屿露出赞赏的微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帮你的。”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李叔，关于霍氏集团的事……您听说了吗？”
三天后，霍氏大厦会议室，霍寒深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着面前整齐摆放的四份辞职信——张总监和三位董事的。
更令他震惊的是，董事会刚刚全票通过了他的改革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助理快步走进来：“霍总，刚收到消息，陆氏联合李氏集团对我们的新材料项目追加了20亿投资。”
霍寒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驶离的黑色迈巴赫。他知道车里坐着谁，也明白这份人情有多重。
“知道了，好好盯着，项目不能有问题。”
当天下午，他就拨通了乔栖枝的电话。
“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电话那头传来小时欢快的笑声，乔栖枝的声音温柔：“你是小时的爸爸，你们总会见面的，我和青屿不能让你有事。”
挂断电话，霍寒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小时的笑脸。
他轻轻抚过相片，放进贴近心口的西装内袋。
“行，这是算你乔栖枝赢了。”他这么说着。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乔栖枝正在为小时整理书包时，门铃响了。透过监控屏幕，她惊讶地看到霍寒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你？”乔栖枝打开门，发现霍寒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霍寒深递过文件袋：“我想了一晚上，这个……给你。”
乔栖枝打开文件袋，里面赫然是一份抚养权转让协议，已经签好了名字。
她猛地抬头：“你……”
“我想通了。”
霍寒深的声音很轻：“你说得对，孩子需要母亲。”
他又顿了顿：“而且……陆青屿确实比我更懂得怎么当父亲。”
乔栖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
霍寒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乔栖枝心里一热
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今天有空吗？”
霍寒深愣住了：“什么？”
“就今天。”乔栖枝坚定地说。
“我们三个一起去游乐园，就像一家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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