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报复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报复才刚刚开始
苏晚透过半开的门看向宴会厅。
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
而程北枭在得知黎曼晕倒后，快步走进宴会厅。
苏晚透过人群看见他横抱起黎曼，匆匆离场，经过她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她感觉到心像是被凿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的举动也在提醒她，梦该醒了。
记者跟着追出去，询问程北枭黎曼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被保镖隔开。
欧阳记者走到苏晚身边，询问：“她晕倒了，计划还照常进行吗？”
“她不会因为李彤的父母死亡停手，我为什么要停手呢？”
苏晚心再疼也不会忘记发起这场讨伐的初衷。
她回过头看着站在台上流泪的杨若：“更何况我现在停手了，是对她的背叛。”
欧阳记者询问：“程北枭一定会全力压制新闻。”
“压制得了吗？我录下了整个过程，视频在国内发不了，我可以放到国外发。”
苏晚笑容很勉强：“就算能要求强制下架，也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那个时候舆论根本压不住。”
“而且，想从程北枭上撕下一块肉的，比想报复黎曼的人更多。”
她往宴会厅走，记者们从程北枭那问不出答案，会来采访受害者，她们得尽快带杨若离开。
否则会听到受害者有罪论的相关问题。
上了车后，苏晚鼓励杨若：“你做得很好。”
杨若激动得手抖，但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她面对了自己的阴影，并战胜了它。
她为此激动。
“接下来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呢？”
欧阳记者把刚刚和苏晚聊的话题和杨若复述了一遍。
“接下来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程北枭压制舆论，推出吸引眼球的娱乐新闻，不过有我在，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没那么容易做到。”
杨若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会儿，询问：“错综复杂的关系？”
“对，黎曼选记者那时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所以把能叫得上名的公司都叫上了。”
“有一部分公司的股东是其他集团，这些集团和程氏有一定的利益上的冲突。”
欧阳记者把里面的利害关系解释给杨若：“只要有人坚持报道这件事，他们就会明里暗里跟随。”
“除非程北枭给他们足够的利益。”
她耸肩：“可人心怎么可能填得满。”
“你要做那个发声的吗？”
杨若握住靠椅，身子往副驾驶靠：“那你岂不是出头鸟？”
欧阳记者伸手抵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回去：“你先别担心我是不是出头鸟，你先系好安全带，有人跟上来了。”
苏晚看了一眼后视镜，向右打方向盘，车在拥堵的车流中穿插，在一阵骂声中赶上绿灯跳黄灯的最后一秒，加速变道甩开了跟着的那辆车。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杨若觉得自己就像是洗衣机的衣服一样，被反复揉搓摔打。
最后一秒瞬间提速加变道，巨大的推背力让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现在才对“苏晚是个疯子”这句话有了实感。
苏晚透过后视镜看见杨若脸都白了，就问：“你没事吧？”
杨若喝了口水稳定心神，她坐在右后座，抬眼就能看见苏晚冷静的侧脸。
那侧脸给了她力量：“我没事，苏学姐……林徽姐。”
杨若总是叫错名字，她觉得面前人和“苏晚”很像，她对苏晚的了解不深，但印象很深刻，毕竟那是唯一算逃脱黎曼的人。
所以总是下意识把她当成苏晚。
杨若觉得那样能带给她安全感。
苏晚看穿了她的心思，对她说：“你要是觉得叫我苏晚能让你觉得有力量的话，那就叫吧。”
一个名称而已，苏晚其实无所谓，林徽也是她的名称之一。
她不喜欢太了解“苏晚”的人叫她苏晚，只是不想成为那个被囚禁的“苏晚”而已。
杨若眼底有了笑意：“好呀，苏晚姐。”
她继续扒拉座椅，询问欧阳记者：“你不会出事吗？”
“承担怒火的不是我，而是她。”
欧阳记者偏了一下头，苏晚蹙眉。
她笑了：“她迟早会知道的，告诉她也能给她点压力，逼着她做好她该做的事情。”
杨若一脸迷茫看着两人。
欧阳记者对她说：“你的苏学姐和程北枭有一段不能为人所知的关系，她想借助这件事解决这个关系。”
“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最后承担火力值的都是她。”
杨若心提起来：“那太不公平了！”
欧阳记者笑得更欢：“你就不担心有这一层关系，她会把我们出卖给程北枭？”
苏晚握紧方向盘，她没有和杨若提起她和程北枭的关系，就是担心杨若会因此有顾虑。
现在提也是她和欧阳记者商量好的。
与其等别人告诉杨若，还不如她们先告诉，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选在这个时机，杨若已经当着记者的面告发黎曼了。
她的后路都堵死了，投敌的风险很大，她最优选择是继续和他们合作。
这是最好的时机。
苏晚设计好了一切，也想到了杨若的选择，却还是有些紧张。
杨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还是立刻否认：“不可能。”
她否认得太快，就连预判到杨若选择的苏晚都在吃惊。
两人异口同声询问：“为什么？”
“我相信苏晚姐，我也没有选择。”
杨若声音低落：“我不想做噩梦了，我的伤口总是疼，它们质问我，为什么不报仇呢？”
她提起音调，眉眼里有了笑意：“从我质问黎曼的那一刻起，我的伤口就不疼了。就算你是在利用我也好，我也会帮你的。”
苏晚和欧阳记者对视一眼。
欧阳记者由衷道：“是我输了，你选对了人，宵夜我请。”
她见到杨若的第一眼，就和苏晚说选错了人。
欧阳记者是想利用这次的事件推进大众对于校园霸凌的关注。
黎曼本身就是粉丝量高的话剧演员，丈夫又是程北枭。
黎曼自身带的流量加上强权压迫热点，一定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但前提是告发的对象不能是懦弱的杨若。
在她看来，杨若都不一定有勇气站在记者面前，怎么可能做到她们计划里的告发。
苏晚对她说：“她如果能做到，那些有着同样阴影的孩子一样能做到，这也是一种正面影响。”
她说服了欧阳记者。
她们打了个赌，她输得彻底，却输得开心。
苏晚得意杨眉：“我想吃小龙虾，十斤。”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
熟悉的话让苏晚心头一震，不小心踩到刹车，车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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