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雨夜暴打
第六十八章 雨夜暴打
苏晚神色冷下来，她抽出手。
“我捡它回来的那天，你在对苏晚挖坟掘墓。”
气氛一下降到零点，闪电光盖过灯光，让他们的面色都变得狰狞了些。
程北枭神情冷漠，她没有感觉到他的半分歉意。
多年夫妻，挖坟掘墓，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是最大的问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它像苏晚，无依无靠，我想给它个依靠。”
程北枭笑了一下，笑意只浮于表面，很敷衍。
“以你现在的健康状态，想给它一个依靠？”
苏晚轻笑一声：“如果苏晚还在，让她在你我之间做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我，就算我命不久矣。”
程北枭很生气，苏晚能看见他额头上跳跃的青筋。
不知道为何，看着他生气，她心里舒畅了些。
“滚出去。”
苏晚从善如流的滚了，就算程北枭不说，她也会走。
她打的车到了。
程北枭站在二楼阳台，看着苏晚毫无留恋的上了网约车。
他猛地合上阳台的门，把风雨阻隔在外。
苏晚带着煎包回到家里，把它放出来给它准备了粮食和水，就去了书房。
她拿出藏在大字典里的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你最近有时间吗？能帮我打个人吗？”
苏晚拨动着字典：“没有要她死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消停三个月，上不了台。”
她合上字典：“到时候你来找我吧。”
挂断电话后，她抱起蹭着她脚踝的煎包，一人一猫就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的大雨。
夏季多雨水，连日来阴雨不断。
黎曼在回家的途中车抛锚了，司机下车查看后消失在雨夜里。
她觉得奇怪，下车找寻司机的踪影。
熟悉的声音比司机先出现：“黎曼。”
她转身，看着穿着深绿色雨衣拿着棒球棍的人朝着她走来。
巨大的帽沿遮住了她半张脸，丝毫不阻碍黎曼认出她。
“林徽。”
她余光瞥见对方拿着的棒球棍，心一颤：“你怎么会在这？”
代替回答落下的是棒球棍。
棍避开了躯干，对着手脚猛砸。
凄厉的响声划破黑暗，又被沉闷的雷声干掉。
在距离这里不远的电视台，钢琴曲和小孩子稚嫩声音的碰撞出不同的感觉。
棒球棍接连落下，黎曼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求饶等都试过了，可对方不愿意和她交流，只一味挥动棒球棍。
就算黎曼搬出程北枭，对方也不肯停手。
就在她觉得她要死在这里时，警笛声响起，对方四散而逃。
她拼尽全力呼救，直到吸引了警察的注意力，才昏过去。
隔天，雨过天晴。
苏晚倒了杯咖啡，拒绝陆梓莹想一起喝的提议，带着她走向钢琴。
经过客厅时，听见晨间新闻报道。
【昨日，我区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受害者是程氏集团总裁夫人，黎曼……】
之后就是犯罪现场勘察，没什么好看的。
她收回目光，装作不感兴趣。
在陆梓莹钢琴课结束之后，苏晚去找了陆远，和他借了一笔钱。
“钱我可以给你，你拿去做什么？”
他记得苏晚的摘除肿瘤手术，还没开始做治疗方案。
苏晚直接了当道：“投资。”
陆远想询问细节，想了想，苏晚也不是那种随便投资的性格，就借给她了。
在他借钱的两个小时后，苏晚被程北枭带走。
与此同时，苏晚为钱暴打黎曼的新闻上了热搜。
新闻文章里关于矛盾这方面写得很详细，很多都是真的。
黎曼真有精力，昨天才被暴打，今天就能打起精神，把她送上热搜。
程北枭黑沉着脸，对苏晚说：“你不该动她。”
苏晚直直看着他：“不是我，你不信我吗？”
他们对视，她能看见他眼里旺盛的怒火。
“你下手太狠，她四肢受伤，就算能恢复过来，也得半年后。”
苏晚苦笑：“半年后，她不是还能上台吗？矫情什么！”
程北枭扯着苏晚的衣领，把她拽到自己的跟前。
车内空间狭小，她只能坐在程北枭的腿上来保持平衡，以免她一头扎进程北枭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都快鼻尖碰到鼻尖了。
可车里却没有半分暧昧气氛，只有怒火。
“你还是个人吗？”
苏晚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拉开点距离，看清楚程北枭的神情。
程北枭没有阻止。
看着他怒不可遏，她畅快了不少：“当初，你毁掉苏晚事业时，就没想过，你是不是人？”
随着畅快而来的是巨大的委屈。
“很多人和我说过，她有才华，很多人也和我说过，她很可惜。”
不知何时，她眼里蓄满了泪水。
随着她眨眼而滚落，滴落在程北枭的手背上。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
苏晚抹了一下眼尾，把不知为何涌出的委屈压下去，皮笑肉不笑道：“可她本该璀璨的事业终结在了她结婚那一年。”
“现在换成黎曼你就受不了了？就质问我是不是人？”
她戳着他的心口：“那你个人吗？”
程北枭眼里的怒火消散，他似乎很疲倦，捏了捏眉心，难得温和道：“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你去和她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苏晚冷笑：“我没有打她，不会道歉。”
她幽幽看着她：“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秘书扭头，本想和程北枭汇报，见到苏晚坐在他的腿上，就收回目光。
程北枭把苏晚摁进怀中，对秘书道：“说。”
秘书看了一眼后视镜，苏晚被程北枭抱在怀里，他的左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
苏晚被他牢牢掌控。
秘书收回目光，尽职尽责和程北枭汇报：“程总，太太喊疼，请您过去一趟。”
程北枭让司机掉头。
苏晚不再挣扎，她的手依旧被他牢牢掌控：“你一点都不乖。”
他温和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你还记得不乖的后果吗？”
苏晚听着这无情的话语，为“苏晚”感到不值。
“我记得，我没有做。”
苏晚继续据理力争：“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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