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损失最大化的目的是什么？
第六十四章 损失最大化的目的是什么？
苏晚收回目光，冷声道：“礼服小了。”
“什么？”
设计师立刻上前查看礼服，又找人来核对制作的过程。
等苏晚换完衣服出来，设计师已经排查出问题了。
“是新来的实习生错把太太和程太太的身量弄混了，这才导致太太穿不上礼服。”
黎曼是话剧演员，对身材要求严苛，会更纤细一些。
怪不得礼服小了。
而且实习生临时工这种公关手法，已经过时了。
设计师含笑看着苏晚：“毕竟一般和程先生出席活动的都是程太太，很抱歉。”
太明显了，设计师的故意。
她看向程北枭。
程北枭靠坐在沙发上，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了一眼腕表：“贵司的效率真高，三分钟就排查出了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故意制造问题？”
设计师心虚避开苏晚的目光，手心冒汗：“太太说的哪里的话。”
她看向程北枭，拿出早就商议好的赔偿方案：“这次是我们的过失耽误了您的事情，我们愿意给您两次免单做礼服的补偿，您看可以吗？”
程北枭询问苏晚：“你怎么看？”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包括苏晚。
设计礼服的工作室是程北枭找的，钱是他出的，赔偿方案为什么要她来决定？
无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与之带来的压力也落在她的身上。
她明白了，她做选择。
答应工作室开心，她就顺着设计师安排走，她会觉得憋屈。
但不答应，这间工作室可能会因为程北枭的不满而不复存在。
他们会恨上做选择的她，而不是动手的他。
被人怨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不想惹麻烦，也咽不下这口气乖乖跟着设计师设计的套路走。
“现在谈补偿没有意义，先解决当下问题再说。”
苏晚什么都不选，只谈当下。
设计师手在裤子上搓了搓，蹭下汗水。
她想到苏晚会难对付，那个人也提醒过她苏晚难对付，但她没想到那么难对付。
“距离晚宴不到一周了，你能拿出什么解决方案？”
设计师是准备了解决方案，她看了程北枭一眼，见他面露不悦，连忙收回目光。
“太太可以在成衣区挑选符合自己身量的礼服。”
她示意助理拿过几件符合苏晚要求的礼服：“这些礼服虽然是成衣，但也是用心设计过的，太太有喜欢的吗？”
助理一件件展示礼服，苏晚觉得都很不错。
但没有那件那么和她心意。
她抿了一口咖啡。
不知道工作室用的是什么咖啡豆，酸涩中带着苦，牛奶都压不住它的味道。
苦涩怪味让她彻底清醒。
她被设计师带着顺着他们的逻辑去思考问题，而去忽略问题的根本。
问题的根本是设计师是故意的。
可是这样做对设计师有什么好处呢？
她要是解决不好这次的失误，这个工作室就会面临着倒闭。
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值得她冒那么大的风险呢？
设计师见苏晚看完了准备的礼服，也不说话。
她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了，她再次搓手：“太太对这些成衣很不满意吗？那再看下一批？”
“下一批有一些事明星穿过的，您要是介意的话，我们就挑选出来。”
她赔笑：“您放心，如果不合身，我会让人给您修改。”
对，修改！
苏晚还是想不通设计师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不想顺着设计师的节奏走，就提议：“那件礼服不能改动吗？”
设计师为难看着苏晚，解释道：“改动会影响整体的协调性，而且这是改大不是改小，可能会把礼服改动得面目全非。”
“还是请您在成衣里挑一件吧？”
苏晚看着那些成衣，不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
设计师会议，让人换上给苏晚展示。
程北枭看着苏晚一步步退让，最终妥协的看起成衣，心生不满。
她发现了设计师的异常，但选择忽略，是因为不在意，是想敷衍的熬过晚宴，好从他身边远离？
他气笑了：“不用试了，重做一件。”
设计师瞪大眼睛，提醒程北枭：“程总，距离晚宴就只有不到一星期，敲定设计稿都要两三天了，实在是来不及。”
程北枭不听她的解释，指着苏晚说：“设计稿你可以和她随时对接，设计她全程参与督工。”
他眼神淬着寒意，只看人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这次再做不好。”
他没说后果，他们都知道后果。
前年程氏集团看中一块地皮，和他们竞争的公司负责人，在竞拍的前一天跳楼自杀。
那家公司不到半年就破产，被程氏集团收购。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负责人的死和程北枭有关系。
或者是他一手促成的。
设计师不想成为下一个自杀的人。
她连忙答应下程北枭的要求，积极配合。
苏晚起身跟着程北枭离开，她清楚知道，程北枭警告的不仅是设计师，还有她。
如果因为这种琐碎的事情耽误了宴会，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程北枭施压，设计师相当积极，几乎隔两个小时就给苏晚发一份设计稿。
苏晚看来看去，都没有那件尺寸小了让她满意。
她和设计师协商：“就不能重做那件尺码小的吗？”
那样就不用每隔两个小时就给她设计图。
“很抱歉太太，程总不太喜欢那件礼服，要是给您做一件一模一样的，程总或许会觉得我们工作室不够诚恳。”
设计师解释得合情合理，苏晚就没多想。
在众多设计图中选择了一件还算顺眼的深绿色绸缎鱼尾礼服。
轻便，自由，绿色颜色衬得她生机勃勃，很显气色。
绸缎独特的光泽会在她的一举一动中显现，给她增添了几分飘逸气氛。
晚宴，苏晚不是同程北枭一同出席，她提前来了宴会厅，确定了钢琴没问题后和乐队完成了彩排。
就算提前到了，就算她混迹在人群里，也不妨碍她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鱼尾裙更加凸显她的身材，海藻一般茂密的长发垂在腰间，挡住那纤细腰肢。
若隐若现，勾得人浮想联翩。
而她似乎毫无察觉，或者察觉了懒得搭理，拿着红酒和周太太闲聊。
突然，一件礼服落在她的肩头，把那令人浮想联翩的较好身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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