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会客风波
第五十五章 会客风波
苏晚想反驳，李助理就先开口：“您是林徽林小姐对吧？”
她点头。
李助理做了个请的手势：“栢老师在等您，请进。”
苏晚在经过黎曼时，对她说：“工作室的地址是栢峰老师亲自告诉我的。”
黎曼笑容挂不住，她掀起眼皮看苏晚，眼里的寒意压不住。
黎曼想和苏晚一同进工作室，却被李助理拦下：“不好意思，栢峰老师刚回国，会休息小半个月不会客。”
她怒不可遏，却不能在这里发火，会让苏晚看笑话。
她勉强撑着笑颜，看似很有礼貌：“我会和栢峰老师再约时间。”
离开工作室所在的楼层，她立刻拨通了程北枭的电话。
栢峰就算是天才，在钱权面前也得妥协。
程北枭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接起：“什么事？”
“北枭，我去栢峰老师的新工作室看见了林徽，是你告诉她栢峰工作室地址的吗？”
程北枭语气冷了些：“她去见栢峰了？”
“是啊，看起来和栢峰老师身边的李助理很熟悉，她们闲聊了几句，李助理就告知我最近栢峰老师不方便接见我。”
她叹了口气，为难道：“那我的舞台剧表演怎么办？”
“要不你帮我和林徽说说，国内没有比栢峰老师更好的钢琴老师了。”
程北枭沉默了很久才说：“好。”
挂断电话后，黎曼笑着走出电梯。
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苏晚，苏晚就上赶着给她送灵感。
被栢峰邀请有什么了不起。
当初“苏晚”还是栢峰的徒弟，最终还不是沦落到比赛参加不了，只能去酒吧酒店这种地方弹琴赚点兼职费。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苏晚”一天的兼职费都会没有。
“苏晚”都如此，更何况个替身。
苏晚不能理解陆奶奶为什么会说栢峰总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直到她看见了栢峰。
他穿着熨烫整齐的灰色三件套西装，单头阿尔伯特表链增添了些恰到好处的松弛。
单看衣着，是一位看起来好相处的绅士。
当视线聚焦在他手里那很有年代感的茶杯和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后。
表链带来的松弛感荡然无存。
苏晚在心里嘀咕；“陆奶奶形容得很准确。”
他看清苏晚的脸时，愣了。
她能看见他眼圈红了，不知为何，她有点伤感，脱口而出：“老师。”
说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叫这声老师。
栢峰重重放下茶杯，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钢琴：“弹一首给我听。”
苏晚觉得莫名，但她还是按照栢峰的要求谈了一首钢琴曲。
她在坐下来之前，没想过要弹什么曲子，当指尖触碰到钢琴键，音乐引着苏晚弹奏。
不知不觉中，一首曲子就弹奏完了。
这首曲子她从未弹过，奇怪的是，没有错音。
其他的曲子她在弹奏时或多或少都会有错音，只有这首没有。
她觉得奇怪，拿过手机想搜索这首曲子。
在搜索结果出来前，栢峰道：“比视频里弹得好多了，短时间内有这样的进步，算你有天赋。”
“要不要来当我的学生？”
国内首席钢琴家收徒邀请，大多数人都会立刻同意。
毕竟是首席钢琴家！
但苏晚没有，她犹豫直接摆在脸上。
她对钢琴不感兴趣，以后也不会从事这一类的工作。
按理说应该拒绝，但是她怕拒绝后，就没有再见到栢峰的机会。
她也再难找到她为什么会弹钢琴的答案。
所以她很犹豫。
李助理难得见到栢峰想收徒，对方却犹豫的。
她欣赏完栢峰怀疑自己的表情后，出来打了个圆场。
“您突然提出要收徒，打了林小姐一个措手不及，您让她怎么回答？”
她给苏晚递了个台阶：“她也不是小孩子，有大把的时间和您学琴，总得让人好好想想。”
栢峰赞同李助理的说法，对苏晚温和道：“你不要有压力，好好考虑。”
“要真不喜欢，拒绝也行。”
苏晚松了口气，向李助理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助理温和一笑，把准备好的茶点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邀请俩人坐下聊。
话匣子打开，栢峰提到了“苏晚”。
“她学的第一首钢琴曲，就是你刚刚弹的《你离开的事实》，她在弹奏过程中，按照自己的喜好改了几个音节，让曲调更悲。”
“你弹的钢琴曲和她改动后的版本是一样的。”
苏晚一愣，也就是说，她弹奏的是“苏晚”改过的版本。
她连原曲都没听过，更何况“苏晚”改过的。
她为什么能弹出来？
栢峰怀疑道：“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谱子？”
苏晚一惊，险些打翻茶碗，热茶泼出半杯，溅在桌上。
“抱歉。”
她借着擦拭桌子的动作快速思考，怎么打消栢峰的怀疑。
此时手机完成了搜索，发出了提示音。
她拿过一看，搜索第一条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苏晚”穿着如同银河一般闪耀的礼裙，沉浸在她弹奏的乐曲里。
那个视频很模糊，连人脸都看不清，依然掩盖不了她弹琴时蓬勃的生命力。
苏晚目光下移，简介写道【那是你第一次比赛，选《你离开的事实》这首悲伤的钢琴曲，是怀念吗？】。
她笑着回复栢峰道：“我很喜欢她比赛弹奏的这首曲子，所以常常练习。”
“你是说她第一次比赛吗？”
提到“苏晚”，栢峰严肃的眉眼柔和些。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她第一次比赛就是弹这首曲子。”
“当时我坐在台下，看她在演奏前和演奏完成后，频频看向台下，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苏晚有强烈的直觉，“苏晚”在等程北枭。
那应该是献给程北枭的钢琴曲，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她的演奏。
或许是今天想程北枭太多了，刚出工作室，苏晚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程北枭身上来就询问她：“为什么不让栢峰教曼曼钢琴？”
“你对她不满也得有个限度，她学琴是为了工作。”
苏晚心像是被人用力戳了一下，鼻头也跟着一酸。
她怎么可能左右得了栢峰会客。
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的事情，程北枭却信以为真，还当成一件事来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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