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残忍的真相
第三十一章 残忍的真相
等到将近下班时间，程北枭的会议才结束。
苏晚被秘书请进办公室时，桌上的手机在响。
来电显示是黎曼。
她以为他会接，谁知道程北枭翻转手机，铃声截然而止。
程北枭动作很干脆，让她错愕。
他轻点桌面吸引苏晚的注意力，道：“说事。”
苏晚把录音给程北枭听了。
程北枭听到一半，就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他没有打断录音，耐心听完之后询问苏晚：“你是来找我帮她的？”
苏晚点头。
现在能快速平息这件事的就只有程北枭。
“我们有四天没见了，你找我就说这个？”
程北枭眸中跳跃的火苗熄灭，看向苏晚的目光有些冰冷。
是啊，他们有四天没见了。
自从要车程北枭愤怒离开之后，他们就没再见了。
“要是这次不是为了黄琴琴的事，你也不会来找我，对吗？”
苏晚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危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北枭没有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帮她？”
苏晚抿唇：“因为她是被冤枉的。”
程北枭笑了一声。
是在笑她的天真，也是在笑黄琴琴的天真。
“这点问题都处理不好，就说明她无法胜任这个职位，被开除是迟早的事。”
“因为她的失误开除，减免赔偿金。”
他直白的讲出资本家的敲骨吸髓：“有什么问题？”
苏晚握紧了扶手，暴怒的情绪在体内乱撞。
她现在很想给他一拳。
但她知道，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程北枭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帮她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或者说，你能给我什么？”
利他才能利己，这个道理苏晚是懂得的。
可她有什么能利他的呢？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情绪：“我已经不需要再给什么了。”
“怎么说？”
她对上对方黑沉的眼眸，沉稳的分析利弊，尽量避免被情绪左右。
“因为针对同事，打压对手这种行为，而导致产品上市出错。”
“这就是这件事给你带来的好处，这些人是打压是开除都随你处置，这难道不是好处吗？”
程北枭往椅背上一靠，看着苏晚神色冷静，头脑清晰的和他洽谈这件事。
他很不满意，并且还要让对方感觉到她的不满。
她凭什么那么冷静。
“对我来说，差点意思。”
他下逐客令：“如果你没有更多的好处，就离开。”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程北枭看了一眼。
还是黎曼。
这次程北枭没有挂断电话，而是接起。
相对的，苏晚就要离开办公室。
秘书进来“请”人。
苏晚起身，看着对黎曼温声软语的程北枭，点了点头，快步走开。
飞扬的衣角代表她此时的心情起伏很大。
苏晚没能说服程北枭，但也没有离开程氏集团。
她直接找到厕所的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听完录音脸色煞白。
其中一个比较镇定，她紧盯着苏晚，像是在看什么恶魔：“就算是又如何？大不了我离开公司。”
她拉起另外一位女生，打算离开：“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
“离开公司？”
苏晚抱着手看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
“黄琴琴离开公司会如何你们心知肚明，你们离开公司也会背负那三百万。”
两个女生吓得跌坐回椅子。
三百万，普通人一辈子或许都赚不到这个数。
她们前途尽毁，年纪又轻，猴年马月才能赚够这三百万。
其实她们冷静下来就会知道。
这三百万是按照责任分的，分到她们身上也就一点。
现在她们的情绪被苏晚掌握，左右，听说要赔偿三百万，都慌了。
“现在你们要是配合我，我可以让你们免于承担这三百万，如果不能免除，我就帮你们出了。”
“真的？”
苏晚点头，要她们提供完整的会议记录。
两个女生都是做会议记录的，她相信她们手上有未删减版。
她们犹豫，为难道：“未删减版我们已经提交上去了。”
苏晚表示那没得谈，作势要走。
女生连忙阻拦苏晚：“你别着急啊，我们可以去要回来的。”
她还是要走。
她们紧紧拽着她，给出一个时间：“明天，明天我们一定能拿到会议记录。”
苏晚装出一副将信将疑样子：“那我就等你到明天。”
隔天，苏晚再来程氏集团，却被告知那两个女生没有来公司。
昨天留下的电话也打不通。
她知道，她是被放鸽子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就有人告知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黎曼找上了她：“你以为有一份关于我的录音，就能救黄琴琴吗？”
她戳了戳苏晚的眉心：“你就算有再多证据，也改变不了黄琴琴不能在这一行混的结局。”
苏晚被她突然袭击推了个踉跄。
她握住黎曼的手：“既然你觉得我改变不了，为什么让那俩个女生放我鸽子。”
黎曼凑近苏晚，压低声音说：“不是我让她们放你鸽子，是她们权衡利弊之后，主动放你鸽子。”
“黄琴琴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晚知道，所以她在为她奔走。
“我对你没有威胁。”
苏晚待在程北枭身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等任务结束之后，她就会离开。
“只要我拿到了我想拿到的东西，我就会走的。”
黎曼越和苏晚交谈，就越觉得她天真。
“你走不走，能不能走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北枭说了算。”
她想触碰苏晚的脸，但对方这次又了防备，没有让她触碰到。
她两只手都被她架着。
但她不在意：“你长着这样一张脸，北枭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除非你死。”
她丝毫不掩盖自己眼里的杀意和戾气。
苏晚眯起眼睛，越听越不解。
黎曼抽回手，和苏晚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她在他最无能为力之时，上了陈远的车，几年后，他强娶了她，对她的折磨从精神到肉体。”
“他见不得她轻松愉悦。”
她看着苏晚颤抖的瞳孔：“你这个替身也得承受一样的苦痛！”
苏晚猛地抬眼。
面前的人开始模糊，变成一面镜子。
她似乎在照镜子，可她没有哭，镜子里的人在哭泣。
放在一旁的手机接连弹出推送消息。
【商界黑马密会娱乐圈新星，同回爱巢。】
【程氏集团掌权人全力扶持歌星，撑腰！】
【小爱豆被队友欺负落泪，男友竟是程北枭！】
接连不断的暧昧消息冲击着她。
她再抬眼，镜子里的人不哭了，她眼底无光，一片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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