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是她
第一十九章 我不是她
苏晚觉得程北枭和两个女人的婚姻越来越复杂了。
她回到车上不久，陆远就离开了陈宅，并且邀请她共进晚餐。
她答应了，毕竟陆远帮了她一个大忙。
确定了保险箱的位置，验证密码和刻度。
现在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剩下陈悦回来。
她和陆远相聊甚欢，除了聊到她不想说的，关于苏晚的事情。
饭后，陆远送苏晚回去。
得知苏晚现在住在别墅里时，他眼里戾气涌现。
察觉到苏晚还在身边，并在看着他时，他收敛了戾气，转移话题。
他的反应，苏晚都尽收眼底。
在抵达别墅，苏晚准备下车时，他对苏晚说：“待在他身边不是一件好事，你要是想离开了，却走不掉，可以联系我。”
走不掉？
苏晚不懂他所谓的走不掉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谢过了他的好意。
程北枭站在主卧阳台上，看着苏晚从一辆他无比熟悉的车上下来。
当初就是这一辆车，带走了苏晚。
他看着她扶着车门，弯腰对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后笑容更胜，合上了车门。
她退后一步，目送陆远离开，直到汽车消息在了转角，她才回别墅。
苏晚刚进门，就见身着家居服的程北枭从二楼走下。
他的步伐不算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很急。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陆远吧？”
他行至玄关，看着正在换鞋的苏晚：“你一个下午都和他在一起？”
其实不是。
他们共处的时间除了路上就是餐厅。
“差不多吧。”
苏晚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往里走，见餐桌上摆着晚餐，疑惑道：“你还没吃饭吗？”
程北枭站在玄关阴影处，光源只照亮了他半张脸，他的眼神晦涩难懂。
她似乎听见他轻叹了一口气：“嗯，一起？”
那一声太轻微了，她不能确定是否是幻听。
她摇摇头：“我吃过了。”
陆远选的餐厅很和她口味，忍不住多吃了些，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她抬脚往卧室走。
想着计划即将完成，她心情愉快了几分，不自觉的哼起小曲。
没注意到身后的程北枭脸色阴沉。
他侧头，喊住即将上楼的苏晚。
“你是因为陆远回来的吗？”
苏晚扶着护栏，从这简短的话里琢磨出三角恋的味道。
据她了解，陆远对前太太的确不错。
程北枭没有为前太太出头，陆远做了。
她想起陈启泰说的，陆远差点为苏晚赔上全部身家。
是如何陪的呢？
她看着程北枭冷峻的侧脸，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陆远回来，我不是她？”
程北枭本想点烟，火苗随着苏晚的话一跳。
他合上打火机，脸上的暖光消失，那半张脸再次被黑暗包裹。
苏晚无端觉得心里难受，想要说些什么。
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北枭勾唇一笑，她从笑声中听到了嘲讽。
她疑惑看向他：“你怎么了？”
程北枭大步向她走来，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把她圈在了自己和楼梯的怀里。
他垂下眼，挑起苏晚的下巴：“我不需要你和我解释这些，就和我说，你没有因为他回来。”
他眼里的期盼过于明显，苏晚动了动嘴。
本想给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她不是当事人。
她代替前太太回答，对程北枭来说是一种残忍。
她再次强调：“我不是她，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眼中的期盼瞬间消散，苏晚能感觉到他用了力气捏着她的下巴。
她吃痛，皱眉想扯下他的手。
这个举动激怒了程北枭。
他紧握着她的手腕，朝着她走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她似乎能听见程北枭的心跳声，很剧烈。
“你果然是为了他回来的？是他帮你离开的吗？”
他的目光太过危险，苏晚心一惊，脱口而出：“不是！”
快速的否认，保护意味太明显。
程北枭抚摸着苏晚的下巴，大拇指划过她脆弱的脖颈，随后整只手包裹上来，捏住了天鹅颈。
致命弱点被人握住，苏晚心提了起来。
他在她的耳边说：“你不是说你不是她吗？怎么那么快就否认是他帮你逃跑？”
苏晚这才察觉自己陷入了他的陷阱。
“我们偶遇，他觉得他身处在梦境中。”
她不想和程北枭谈这些的，因为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她对他的评价直线向下。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前太太能离开你，是因为他帮忙，那他和前太太一定会有联系。也不会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是幻觉。”
她希望他能听进去。
可惜，没有。
他还是固执的觉得她是前太太：“你撒谎。”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喉咙，摁着她的食管。
“我为什么要撒谎？”
她不理解，是他问的，她回答了他又不悦质疑。
难道只有顺着他的话说是，他才会作罢吗？
不知何时她的手挣脱了禁锢，她握住了他的手腕：“既然你有答案，何必来问我？”
想到陈启泰说的那些话，她心里憋闷。
看着面前人倔强的模样，程北枭手上的力道加重。
“你是想维护他吗？担心我像以前那样对他？”
以前？
苏晚想起了陈启泰说的，陆远差点赔上全部身家。
程北枭应该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此时承受程北枭怒火的却是她。
她越想越生气，情绪失控道：“用猜测来逼问什么都不知道我？你当初也这样对她吗？”
“难怪她要离开你！”
程北枭脸色瞬间转白。
他们两离得很近，她能看见他的瞳孔在颤抖。
果然，像程北枭这样自诩深情的男人，最怕的就是别人撕开他看似深情的假象，戳穿他的谎言。
他垂下手。
苏晚捂住脖子，拉开和程北枭的距离。
她走上两三个台阶，站得比他高。
从高处看，他倚着护栏的样子有点可怜。
那点怜悯在触及脖子上的刺疼时，消散了。
怜悯他还不如怜悯她自己。
程北枭抬眼望向她，在看见他们之间的距离后，他问：“还想逃？”
苏晚紧抿着唇看着他。
所有人都清楚她只是个替身，只有他把她当成了苏晚。
那个无影无踪的前太太。
“程北枭，我不是她。”
苏晚残忍的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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