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醉后袒露心声
第一十三章 酒醉后袒露心声
老管家在庆幸苏晚没有对程北枭投入太多感情的同时，也忍不住为程北枭发酸。
苏晚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询问：“不好回答吗？”
老管家摇摇头，和苏晚说了一些在这栋别墅发生的事情。
她越听越沉默。
暖光都无法修饰掩盖她冷下的脸色。
她自觉凉薄，很难感同身受，但从老管家那寥寥数语中，感受到了前太太的痛苦。
从第三者视角再看他们这段故事，程北枭更渣了些。
她一饮而尽杯中的干红。
酸涩的味道盖过了酒中的甘甜，让她直皱眉。
“所以，她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是吗？”
老管家以为苏晚说的离开是死去，他沉重的应了一声。
苏晚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她又喝了一杯酒后，强行把自己从那段如同沼泽的感情里脱离，去整理管家话语里的信息。
管家说的大多都是他们的感情纠葛，这对她的帮助不大。
还算有效信息是前太太很喜欢栽培植物，打造园林。
西边那间堆满各色蔷薇，玫瑰和绣球花的阳光房就是她一手打造。
她误打误撞进去过，如今只剩下枯枝败叶，满地枯萎的残花。
失去主人照料的植物失去了生气，很快就枯萎死亡。
屋里的绿植也是。
就连最耐旱的仙人掌，也枯萎死亡了。
她在时，程北枭的衣食住行她都做得井井有条。
苏晚想起，那天在试衣间，她从镜子里看见的程北枭的神情。
难怪他会那样看着她，原来是她无意间做了前太太经常会做的事情。
她心念一动，和管家提了几个小要求。
管家虽说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苏晚以为，程北枭今晚不会回来了。
不然就在陈宅留宿，不然就去黎曼那边。
她想着明日还有一堆的事情处理，早早就睡下了。
谁知半夜听见开门声，她在醒来的那一瞬，去摸藏在床头柜里的武器。
她屏住呼吸，借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紧盯着房门。
在看见熟悉的西装时，她松开了握住武器的手，拧开台灯，迎上去扶住脚步虚扶的程北枭。
他身上酒味浓重，熏得人头晕。
双眼有些散，似乎不太清醒。
他试图聚焦双眼，看清楚是谁在搀扶她，可无论如何都难以看清。
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
耳朵也像是泡到水里，传过来的声音都模模糊糊的。
苏晚试图唤醒他，无果后把他塞进了浴缸。
花洒喷洒下冷水，把程北枭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冷水刺激着程北枭，让他意识清醒了几分。
看东西不再隔着一层。
苏晚那张冷淡疏离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见他眼神不再迷 离，刚想询问他是否要洗个热水澡。
话都没问出口，一只宽大又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拽，她的世界翻转。
水花四溅，打湿了洁白的睡裙。
她跌坐在他的腿上，手臂腰身被他牢牢掌控。
俩人此时的距离突破了认识以来最近的距离。
这让她不安，想要后退。
程北枭结实的手臂揽着他的腰身，吃人的目光紧盯着她的举动，让她难以挣脱。
俩人对视，她的警惕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不想看见她这样看自己，捂住了她的眼睛。
手臂的禁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片黑暗。
她挣扎得越发厉害，无意间握住了花洒，她刚要用它当做武器，就感觉到颈窝一沉，他的鼻尖划过她的锁骨。
烫得她一颤。
他没再捂住她的眼睛，手收回时撞到了花洒开关，温热的水喷涌而出，把他们浇透。
苏晚手忙脚乱想去关花洒，在触及开关时感觉到了比水温温度更高的液体砸在了她的肩头。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动作一顿。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他听见了他的呓语：“苏晚，你回到我身边了。”
这句话很低，本应该被水声盖过，她却听得很清楚。
浓重的情感让她心口发烫。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关掉花洒，偏头看着程北枭，轻声说：“感情是需要和当事人表达的，和我说没有用，我不是苏晚。”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她只感觉对方的拥抱更紧了。
隔天，程北枭从浴缸里醒来。
宿醉醒来，他的头有些疼。
他不记得自己为何会睡在浴缸，也不懂衣服为什么半湿。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是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只剩喜悦萦绕在心间。
离开浴室后，他看见主卧那枯萎的仙人掌换发出了生机。
他呼吸一滞。
从主卧出去，蓬勃生长的绿植给家里增添了几分生机。
佣人是不会轻易动别墅里的东西。
能那么做的，只有她。
他快步下楼，在厨房找到了苏晚。
见她穿着围裙，耐心的搅动着锅里的果酱，他呆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程北枭的脚步声很好认，很沉稳。
在他靠近厨房的那一刻，苏晚就察觉到了。
可她没说话，她在等待程北枭的反应。
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开口，就偏头看向他，笑笑。
“你站在那么干什么？过来尝一尝我做的果酱合不合你口味？”
桌上摆放着几罐做好的果酱，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程北枭依次尝了，是熟悉的味道。
“我看了看，家里的绿植都枯死了，没有拯救的必要，我就都换了。”
“家里”两个字触动了程北枭的内心。
她把这里当成家了。
“我约了设计师，你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是时候定几身高定。”
她拧灭炉火，继续说：“等设计师给量完身量，我们再出门。”
程北枭看着苏晚熟练的安排家里的事情，像是回到了当初。
他接过她手里的锅。
她抬眼看向他，见他自然而然的把锅里的果酱倒进罐子。
语气平和询问：“去哪？”
苏晚记得，老管家曾经说过，程北枭还未发家时，俩人就在一起了。
类似于倒果酱之类的事情，他经常做吧？
“去陈宅。”
她迎上程北枭黑而沉的目光，从容解释：“我听说，陈宅的园林做的不错，我想去参观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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