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把他当人贩子防
第一百六十五章 把他当人贩子防
监控仪器的滴答声中，施念突然开始说梦话。
"γ区的密码......藏在《小王子》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动，像是在操作虚拟键盘，"玫瑰......要浇水......"
医疗官惊恐地后退："催化剂在利用她的记忆进行重组！"
也许里面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才会被施念无意识说出口。
姜岳岚却突然想起什么，澜庭墅阁里有施念父母留给她的老房子，她曾带他去过那个秘密的书房。
他猛地站起来，膝盖撞翻了椅子：
"准备车子。"他连连深吸好几口气才冷静下来，"我知道去哪找解药了。”
又立刻联系施逸轩："查澜庭墅阁的γ区！还有，找一本你妈妈常看的《小王子》！"
三小时后，众人站在澜庭墅阁的隐藏图书室门前，束手无策。
"需要声纹认证。"施逸轩沮丧地踢了一脚金属门，"必须是妈的声音，还要说出特定口令。"
姜岳岚盯着门上的识别器，突然想起施念梦话里的"玫瑰"。他打开通讯器，播放了刚才录下的梦话片段。
识别器闪烁了一下，却依然显示红色。
"不对......"施逸轩抓了抓头发，"还缺什么呢？明明密码是对啊！"
姜岳岚虽然在施念的梦话中得到提示，却无法破开秘密图书室的门而不能窥破奥秘。
只能和大家一起颓唐的回到S市中心医院高级医疗区守着施念。
一呆就是三天。
三天了，施念的脑波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那些曾经璀璨如星河的神经突触，如今只剩下机械性的规律波动。
站在医疗室的单向玻璃外，他的指节抵在唇边，咬出的血痕已经结痂。
"姜总，您该休息了。"
李泽言递来一杯黑咖啡，杯底沉着半融化的冰块，
"施教授的身体指标已经稳定，只是记忆区......"
"我知道。"姜岳岚接过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下一把刀子，送李泽言出去的同时，他也打算透透气再回来。
就在他刚把李泽言送到门口时，遇到了带饭回来的施逸轩，医疗室的紧急通讯接了进来。
西西的声音带着哭腔："念姐姐醒了！她一直在说"要给玫瑰浇水"......"
姜岳岚和施逸轩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医疗室。
医疗室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当医疗舱开启的雾气缓缓散去，施念坐在床边，赤着的脚丫悬在半空轻轻晃荡。
她歪着头环顾四周，眼神清亮得像是刚降生的小鹿，却又带着那种独属于施念的、令人心惊的洞察力。
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姜岳岚熟悉的温度。
看向他时说生出的陌生感像把尖刀扎进他心口。
"你们是谁呀？"她开口问道，声音轻快得像是清晨的鸟鸣，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凝固。
施逸轩第一个冲上前，红着眼眶扑到床边："妈！我是你的钢蛋啊！"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智能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露出底下通红的眼睛。
施念眨了眨眼，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她伸手捏住施逸轩的脸颊往两边扯："别开玩笑了，我今年才18岁，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少年眼角的泪痣，"不过你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施逸轩的表情瞬间垮了，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你别闹......"
他抓住施念的手，声音哽咽，"你还记得去年你说要给我改装机甲，结果把实验室炸了的事吗？"
"谁跟你闹了？"施念突然皱眉，警惕地把手抽回来，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不过……你们是不是人贩子？"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每一张陌生的面孔，最后停在姜岳岚身上：
"尤其是你，"
她指着他，指尖微微发抖，"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看，眼神怪吓人的。"
"咔嚓"一声脆响。
姜岳岚手中的咖啡杯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在洁白的地砖上蔓延，碎瓷片反射着刺眼的光。他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停滞了。
林小雨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念姐！我是小雨啊！上个月你还教我黑进了银翼系统的......"
"小雨！"陈默急忙捂住她的嘴，"这个不能乱说！"
西西抱着比她人还高的医疗记录本，踮着脚把听诊器按在施念胸口："念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偷偷往你咖啡里加香菜粉的事了？"
"香菜粉？"施念瞪大眼睛，"谁会往咖啡里加那种东西？"
她突然顿了顿，鼻子皱了皱，"等等...我好像确实很讨厌香菜..."
众人顿时屏住呼吸。
但下一秒施念就摇摇头："不对，我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她狐疑地看着西西，"小朋友，你今年有十岁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西西气鼓鼓地跺脚："我上个月刚帮你做了纳米催化剂的逆向分析！"
角落里传来"咚"的一声响。
东东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
"念姐姐...你说过要教我认拉丁文的..."
小男孩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我连名字都写好了要给你看。"
施念的表情突然柔 软下来，她下意识伸出手："别哭啊，我现..."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她困惑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姜岳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念念..."
他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你还记得澜庭墅阁吗？"
"那是什么？游乐场吗？"施念歪着头，突然眼睛一亮，"等等，这个名字好耳熟..."她按住太阳穴，眉头紧锁，"我好像梦到过..."
全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下一秒，施念就松开眉头，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想不起来了。"
她看着满屋子期待的目光，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那个...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认识我？"
李泽言默默递过来一面镜子。
施念接过镜子，看到里面映出一张陌生的脸——乌黑的长发，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嘴唇因为久病显得有些苍白。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是我？"她轻声问，然后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我是不是应该更...更..."
她比划着，"更凶一点？"
施逸轩"哇"地哭出声来，他瘪着嘴嘟囔："妈你终于有点像自己了！你平时凶起来能吓哭三个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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