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陈老死
这些不是靠赔钱就能抵消的。
“你赔不起。”
李凡的声音冷得像冰，没等王敬山再开口，他抬手凝聚气劲，一掌拍在王敬山的胸口。
王敬山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身体就像被抽空了力气般软倒在地，眼睛瞪得滚圆，嘴角溢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身前的地面，再没了呼吸。
旁边的壮汉们吓得浑身发抖，有个胆子小的甚至直接瘫坐在地，裤脚渗出了湿痕。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下手竟如此决绝。
李凡没看那些壮汉，转身走向还趴在地上的陈老。
此刻的陈老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看着王敬山的尸体，眼神里满是恐惧，连声音都在发颤：“李凡……不，李大师！我错了！我不该囚禁你，不该想废你的手！我把我的练功房、我的古武心法、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你饶我一命！”
他挣扎着想去抓李凡的裤脚，却被李凡一脚踢开。
陈老的右臂本就骨折，这一脚让他疼得惨叫出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三十年的古武者尊严，在死亡面前碎得一干二净。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
李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的练功房，我早就偷学了心法。你的钱，沾满了多少人的血泪？至于你的命，你当初想废我手、杀我时，怎么没想过饶我一命？”
陈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李凡不会放过自己，急忙喊道：“我背后的人是玄铁门！你杀了我，玄铁门不会放过你的！他们都是高阶古武者，你根本不是对手！”
“玄铁门？”
李凡嗤笑一声，掌心再次凝聚气劲。
“就算他们来，我也接着。但现在，你得先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没等陈老再求饶，李凡的气劲已经拍在他的丹田处。
那里是古武者储存气劲的核心，气劲炸裂的瞬间，陈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丹田被废，经脉尽数断裂，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小黑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壮汉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墙上钨丝灯晃动的光晕。
李凡看着地上两具尸体，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
他转头看向那些吓得不敢动的壮汉，语气冷得像冰：“把这里收拾干净，尸体处理掉。要是敢报警，或者泄露半个字，你们的下场，会比他们更惨。”
壮汉们立刻点头如捣蒜，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现在彻底怕了李凡，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
李凡没再看他们，转身走出小黑屋，朝着杂物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驱散了小黑屋的阴霾。
他攥紧手里的钥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高强，带他回家。
杂物间的门就在前方，里面传来高强焦急的敲击声。
李凡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用钥匙打开了门锁。
门开的瞬间，高强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肩膀，眼泪再也忍不住：“凡哥！你终于来了！”
李凡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了许多：“没事了，高强。咱们回家。”
李凡牵着高强的手腕往别墅外走，沿途的壮汉都贴着墙根站，头埋得极低，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刚才李凡杀陈老和王敬山的狠劲，早把他们吓破了胆。
高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脚步有些虚浮，时不时偏头看李凡，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凡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连陈老都打不过你……”
李凡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轻缓却带着力量：“以后再跟你细说，先带你去处理下身上的伤。”
他记得高强被陈老打的旧伤还没好，刚才挣扎时又添了新的淤青，得赶紧找地方处理。
别墅门口停着辆陈老的黑色轿车，钥匙还插在车里。
李凡拉开车门让高强坐进去，自己绕到驾驶位，发动车子时才想起。
被囚禁的两个月，他的手机一直被陈老收着。
他在副驾储物格里翻了翻，果然摸到个熟悉的黑色手机，开机瞬间，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弹了出来，光江离的名字就占了大半。
最新一条通话记录是十分钟前，还有几十条未读消息，最后一条是江离发来的：“李凡，你到底在哪？我快担心死了……”
李凡的指尖顿了顿，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指尖划过屏幕，拨通了江离的电话。
“嘟……嘟……”
只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江离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传过来：“你终于打电话了！你这一个月去哪了？我报警都找不到你！”
她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焦虑，还有刚接通时的狂喜，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哽咽。
“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你是不是出事了？有没有受伤？”
李凡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放得更柔：“我没事，就是有点麻烦被耽误了，现在已经解决了。”
他没在电话里细说囚禁和杀人的事，怕江离担心：“我现在过去找你，你在别墅吗？”
“在！我一直在！”
江离的声音立刻亮了些，带着急切：“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我等你。”
“好。”
李凡挂了电话，后视镜里映出他眼底的温柔。
这两个月的隐忍和狠戾，在听到江离声音的瞬间，都化作了细碎的暖意。
车子驶离别墅范围，高强靠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开口：“凡哥，陈老说他背后有玄铁门，会不会来找咱们麻烦？”
他刚才隐约听到陈老的求饶，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李凡眼神沉了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会。但现在先顾好眼前，等安顿好你和江离，我再想办法应对。”
他知道玄铁门是高阶古武者的门派，陈老只是其中一员，这次杀了陈老，麻烦肯定没结束，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让身边的人安心。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江离的别墅小区。
李凡停好车，刚打开车门，就看见别墅门口的路灯下，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来回踱步，是江离。
她穿着件米白色的针织裙，头发没扎，风一吹就飘在脸颊边，手里还攥着个手机，屏幕亮着，显然是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李凡！”
江离看见他的瞬间，眼睛立刻红了，快步跑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眼泪顺着他的衬衫往下渗。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李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里一阵酸涩：“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他低头看见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哭了不少次，伸手替她擦了擦脸颊的眼泪。
“进去说，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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