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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剑慑


那一剑,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北欧寒风般的凛冽杀意,直奔陆铮咽喉。

芬里尔·约尔姆这一击没有任何保留,那是属于贵族的傲慢被践踏后,最原始、最狂暴的宣泄。他在欧洲顶级的击剑俱乐部浸淫十余年,这一记“闪电突刺”,曾让无数对手在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落败。

空气仿佛被利刃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叫。

“去死吧!”芬里尔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然而,面对这足以致命的一击,陆铮脚下却如同生了根,纹丝未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只有在那剑尖距离喉结仅剩毫厘之差、森寒剑气已刺痛皮肤的刹那,才微微侧头。

“嘶——”

锋利的剑刃擦着他昂贵的丝绸衬衫领口划过,削断了几缕黑发,在空中飘散。

一击落空!

芬里尔瞳孔骤缩,但他反应极快,手腕猛地一抖,剑势瞬间由刺转削,借着向前的冲势,横向切向陆铮的颈动脉。这一变招阴毒至极,完全脱离了竞技体育的范畴,是真正的杀人技。

但陆铮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中的刺剑并没有像常人预想那样进行格挡或招架,而是极其诡异地向下一压,剑身如同附着了磁石,精准无比地“黏”住了芬里尔的剑脊。

一种极其古怪的粘滞感顺着剑身传导至芬里尔的手腕,他感觉自己的剑仿佛陷入了泥沼,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那股如影随形的控制力。

“太慢了。”

陆铮淡淡点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随即,他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刺剑如同活过来的灵蛇,沿着芬里尔的剑身螺旋而上!

“绞剑?!”

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胸前佩戴着荣誉勋章的老绅士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这是……这是失传已久的古典法式绞剑术!这种发力技巧,只有在最古老的决斗手册里才有记载!”

“上帝啊,这陈家少爷……他握剑的姿势,那是标准的十九世纪军刀流派!”另一位懂行的欧洲贵族也忍不住低呼。

“他什么时候学的?这种造诣,没个二十年苦功根本下不来!”

“他……他怎么会……”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显然是击剑爱好者的富豪结结巴巴地低语,“这起手式,这控剑的感觉……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已故的阿尔贝托大师的影子?”

“不仅仅是影子,”他身边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士,目光锐利,喃喃道,“那种举重若轻,那种对距离和时机的精准把握……阿尔贝托大师晚年追求的就是这种境界!这个年轻人……”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所有懂行的人都看出了门道。这个来自东南亚的“陈子昂”,在击剑上的造诣,恐怕远超他们的想象!芬里尔这次,是真正踢到铁板了!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原本以为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或者是两个纨绔子弟的斗殴,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只会挥金如土的陈子昂,竟然展现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大师级剑术!

场中,局势已然逆转。

陆铮不再是被动防守,但他并没有急于结束战斗,而是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或者说,像一位严厉的导师在教训不成器的学徒。

“脚步太虚,你是想在给我表演踢踏舞吗?”

陆铮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剑尖如同闪电般探出,在芬里尔的大腿外侧轻轻一点。

“嗤!”

昂贵的西裤瞬间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芬里尔吃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重心不稳,出剑无力。”

陆铮向左滑步,优雅得如同在舞池漫步,手中的剑却如同鬼魅,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银弧,精准地挑开了芬里尔试图回防的剑,然后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就是奥丁后裔的水平?你的老师是在马戏团教你的吗?”

“啊——!我要杀了你!!”

芬里尔彻底疯了。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羞辱!他双眼赤红,不仅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那种被完全掌控、被肆意玩弄的无力感。

芬里尔如同被激怒的公牛,疯狂地进攻!突刺、冲刺、转移刺、击打刺……他将自己所学的各种技巧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剑光缭乱,攻势如潮!

但陆铮就像是一阵风,一片云,无论芬里尔如何狂暴,始终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相反,陆铮每一次出剑,都伴随着一句毒舌的点评和一道新的伤口。

“手腕太僵硬,看来你需要去给你的关节上点油。”

“嗤!”芬里尔的手臂内侧多了一道口子。

“眼神太乱,如果你连对手的剑尖在哪都看不清,不如回家去抱娃娃。”

“嗤!”芬里尔的胸口衬衫被划开,露出里面起伏剧烈的胸膛和一道血线。

短短几分钟,芬里尔已如同乞丐,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口,鲜血染红了衣衫,让他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而陆铮,除了领口少了几缕头发,依旧是一身整洁,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一分。

周围的宾客们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决斗?这分明是一场华丽而残忍的凌迟!

林疏影站在场边,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美眸中异彩连连。她见过陆铮用枪,见过他徒手格斗,却从未见过他用剑。此刻的他,褪去了现代武器的硝烟味,浑身散发着一种古典、优雅却又致命的贵族气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从容与霸道,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却又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心怡则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迷恋。她轻轻咬着红唇,目光贪婪地在陆铮身上游走,尤其是他发力时衬衫下隐约显露的背部肌肉线条,让她感到一阵阵口干舌燥。

“真是一个……充满惊喜的男人啊。”她低声呢喃。

场中,芬里尔已经气喘吁吁,动作迟缓,眼中充满了绝望。

“差不多了。”陆铮似乎也玩腻了。

在芬里尔又一次勉强挥剑格挡时,陆铮眼神骤然一冷。他不再游走,而是猛地踏前一步,这一步,气势如虹,仿佛一座大山压顶而来!

“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陆铮手中的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了芬里尔的防御圈,剑身猛地一震,一股螺旋劲力瞬间爆发!

芬里尔只觉得虎口剧震,半条手臂瞬间麻木,五指再也握不住剑柄。

“哐当!”

那把象征着他贵族荣耀的刺剑,无力地跌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凄凉的声响。

下一秒,一点寒芒在他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陆铮手中的剑尖,稳稳地、没有一丝颤抖地,停在了芬里尔的喉结之上。

只要再往前送一厘米,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芬里尔僵住了。

他感受着剑尖传来的冰冷触感,那是死亡的温度。他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风箱般的喘息声,冷汗混合着鲜血流进眼睛里,刺痛难忍,但他连眨眼都不敢。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最后的一幕。

陆铮单手持剑,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在地的芬里尔,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杀气,在空气中弥漫。

没有人怀疑,这个看似慵懒的陈家少爷,真的敢在这里杀人。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逆转和陆铮那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机震慑住了。之前所有的议论、所有的轻视,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无声的震撼与恐惧。

这个“陈子昂”,不仅深藏不露,而且……下手极其狠辣!

“陈少!陈少息怒!息怒啊!”钱五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焦急和谄媚的笑容,“使不得!使不得啊!芬里尔少爷毕竟是奥丁之眼的继承人,这……这要是出了事,麻烦就大了!”

范斯坦也快步上前,语气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陈先生,请冷静。一场比试而已,分出胜负即可。芬里尔少爷已经付出了代价,没必要将事情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想,这也不是您希望看到的。”

“陈少,”钱五扶了扶金丝眼镜,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语气极其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胜负已分,约尔姆先生已经输了。大家都是体面人,何必弄得这么血腥呢?这要是出了人命,对陈家,对这次聚会,都不好交代啊。”

陆铮持剑的手稳如磐石,剑尖依旧指着芬里尔的喉咙,目光冰冷地扫过钱五和范斯坦,最后落回芬里尔那写满恐惧的脸上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交代?”他轻哼一声,“本少爷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交代了?”

陆铮也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杀芬里尔的时候,这个蠢货活着,比死了更有用。他需要这个暴躁的靶子来吸引注意力,也需要利用他来进一步搅浑这池水。

“不过……既然两位都求情了,那我就给个面子。”

但陆铮手中的剑尖依旧稳稳地抵在芬里尔不断吞咽的喉结上,冰冷的触感让这位北欧贵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那股要把我撕碎的劲头呢?”

陆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被玩坏了的玩具,透着一股意兴阑珊的乏味。他突然手腕一抖,剑锋稍微偏离了半寸,却更加贴近芬里尔的颈动脉,剑刃在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痕。

“约尔姆先生,在我们东方的规矩里,惊了客人的雅兴,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铮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你弄坏了我的心情,吓到了我的女伴,还浪费了我宝贵的几分钟时间。这笔账,光是一句轻飘飘的认输,可不行的!”

芬里尔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双眼充血:“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命?”

“你的命?太脏,我不稀罕。”

陆铮嗤笑一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于“低等生物”的蔑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肆无忌惮地在芬里尔身上扫视,像是在挑剔拍卖行里一件成色不足的拍品。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芬里尔左手食指上那枚硕大的、雕刻着奥丁独眼图腾的古董戒指。

“这戒指看着有些年头了,虽然雕工粗犷了些,不够精致,但胜在古朴。”

陆铮说着,剑尖微微下移,挑开了芬里尔的衣领,示意他摘下来,语气轻慢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正好我书房里缺个压废纸的镇纸,这东西的分量,勉强够格。”

镇纸!

芬里尔脸色骤变,那枚戒指是“奥丁之眼”家族权力的象征,也是家族古老传说的密匙之一!如果沦为陈子昂书桌上的镇纸,简直是把家族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不行!这是我家族的……”

“嗯?”陆铮眉峰微挑,手腕微微用力,剑刃瞬间刺破表皮,鲜血顺着芬里尔的脖颈流下,染红了洁白的衣领,“看来,约尔姆先生更想把命留在这里?”

“给……我,给!”

死亡的恐惧压倒了尊严。

芬里尔颤抖着手,屈辱地摘下那枚象征荣耀的戒指,扔在了地上。

“这就对了嘛。”

陆铮并没有去捡,而是给了身后的雷烈一个眼神。雷烈嘿嘿一笑,大步上前,用两根手指捏起戒指,随手在自己昂贵的西装上擦了擦,仿佛那真的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除此之外,”陆铮并没有收剑的意思,反而笑意更深,“刚才那场热身运动,我出了些汗,这身衣服算是废了。还有我的两位女伴,受了惊吓,精神损失费总得算算吧?”

“五亿美金。”陆铮随口报出了一个数字,就像在逛街一样随意,“算是给约尔姆先生买个教训。”

“你敲诈!”芬里尔怒吼。

“敲诈?”陆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是给你机会赎回你的尊严。当然,如果你觉得你的命不值这五亿,那我也无所谓。”

说完,陆铮不再看芬里尔,而是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身旁,神色复杂的钱五和范斯坦。

“汉斯博士,范斯坦先生。”

陆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既然二位要当和事佬,那也算是见证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直接将这两人拉下了水:

“那就劳烦二位,帮我‘兑现’一下这笔赔偿吧。我想,以二位的面子和手段,约尔姆先生应该不会赖账才对。”

钱五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陆铮,心中对这个“纨绔子弟”的评价再次拔高了一个层级。

够狠,够绝,也够聪明。

“陈少说得对。”钱五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走上前去,“愿赌服输,这是海上的规矩。约尔姆先生,为了大家的面子,也为了聚会的和谐,我看……您还是付了吧。”

范斯坦也反应过来,连忙附和:“是啊是啊,钱对约尔姆家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陈少已经很给面子了。”

“好!很好!”

“陈子昂,这笔账,我记下了!”

“废物。”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手腕一翻,染血的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锵”的一声,精准地归入了一旁的剑鞘中。

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和凛冽杀机,都只是众人的幻觉。

他不再看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芬里尔一眼,高傲地转过身,对着林疏影、沈心怡和雷烈微微颔首。

“走吧,这里的空气,被某些人污染了。”

说完,他率先迈步,如同一位巡视完自己领地、对结果不甚满意的王者,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对着钱五和范斯坦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极其自然地一手揽住林疏影,一手牵起沈心怡,在雷烈的护卫下,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竞技场。

留下身后死寂的场馆,一个崩溃的贵族,和一群被彻底刷新了世界观、心有余悸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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